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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道法律的颁布造就了一个古希腊最辉煌的古代民主。 在古老的雅典,当时生产力很低下,单个人单个家庭除了维持生存,剩余钱并不多。一件很小的事情,比如摔断了腿,人们就可能混不下去。 一个人混不下去的时候,就得借债。 于是。就出现了一群特殊的公民“六一农”。 借债者收成的六分之五要给债主作为利息,自己只有六分之一。如果收成的六分之五还是不够缴纳利息,债主有权一年后把欠债的农民及其妻子变卖为奴。 如果六分之五的收入都不能抵偿利息,那就更别指望另外的六分之一能还本金了。说白了“六一农”债务根本没有偿还的可能。 所以绝大多数借债者都成为了奴隶。 比“六一农”沦为奴隶更可怕的是,这种债务体制形成了一种恶性循环,贫者愈贫而富者愈富,雅典公民丧失了获取财富的公平起点。 这个起点是社会的希望。当所有人甚至社会精英都失去了希望,社会也就失去了未来。 幸好,雅典有梭伦(公元前638年~公元前558(559)年)。 公元前594年的一个清晨,梭伦来到市中心广场上,他将架在木框中的木板翻转过来,木板上的新法律条文呈现在人们面前,这就是著名的梭伦“解负令”。 随着法律的颁布,社会趋于稳定,然后来时重铸货币,提高货币含金量和含银量。 随后颁布新的政策,政策总结为“抑强,扶贫,强中。” 重新划分社会阶级,按家庭财产分为四级:五百斗者、骑士、双牛和日佣,虽说按财产划分,一等与四等差距并不大,只是话语权高。 当时与雅典同样强盛一个城邦为斯巴达,目的都是统一希腊。 斯巴达与雅典不同,雅典公民自幼皆受良好教育,而斯巴达自幼便开始训练作战。 公元前431年,雅典率先出击,开始了长达30年的伯罗奔尼撒战争。 由于雅典是盐碱地,产出农产品只够需求的1/30。斯巴达农产品完全可以自给自足。 在战争中,雅典经济来源也就是酿酒制陶业等手工业几乎被完全摧毁。但雅典有着强大的海军,重创了斯巴达。 斯巴达开始退让,这为双方获得了半个世纪的发展时间。 雅典为了快速恢复,开始经商发展经济。随着工商业的发展,雅典信心膨胀,再次开战。 双方打得有来有回,连海盗都没法生存,随着不断地消耗,雅典再次迎来粮食危机。 为了快速补充物资,雅典开始了贷款和保险,内容是:商人来雅典,如果货物被大海吞噬,或者被斯巴达人俘获,或者其他意外,都将获得贷款本息豁免权。 随着金融业的出现,引来了一波浪潮,如:土地贷款,房屋信贷,甚至给战争中的国家贷款。 随着所有人都进行贷款,只为赚取更多的钱,商业文化的个性精神逐步替代了雅典家族主义。 道德的堕落不是均线,而是直线。 腐败也随之而来。雅典便迅速蜕变为一个蝇营狗苟之所,加之战后雅典城曾流行瘟疫,及时行乐就成为雅典公民的一种时尚。 战士越来越少,他们更倾向于用货币来支付战争成本,迎来了一个新词“雇佣兵”。 雇佣兵没有挡住斯巴达的进攻,最终战败。 尽管战争后期,执政官已经意识到战争和海事活动导致公民道德沦丧,开始试图以怀柔政策团结盟邦和公民。然而,社会道德沉沦会遵从一种不可逆的棘轮效应,建立一种美德和良好的公民道德需要几代甚至十几代人努力。一旦毁灭,又如何能在数年、数十年内重建? |